爬山的故事—霞慕尼(Chamonix Mont Blanc)2015年6月10日
為了絕美的「日照金頂馬特洪」,我們把鬧鐘設在5點,然而早上策馬特下起雨來
由馬特洪冰河天堂(Matterhorn glacier paradise)山頂的Webcam 看到整個馬特洪的能見度幾乎為零
而前往攀登馬特洪必經的黑湖天堂(Schwarzsee)也要到7月3日才會開放
這樣就沒必要再上山,現代科技讓我們省下100瑞士法郎
由策馬特搭火車到法國霞慕尼(Chamonix Mont Blanc)要四小時
四小時的車程似乎很久,但因為得換乘四部火車,每段下車轉車得找月台以及再等車
再加上座位空間舒適,沿途景色美好,因此感覺四小時一下子就過去了
當火車一進入法國Sierra區域後,景色便和瑞士的高山草地不同
看不到盡頭的田園遍植釀酒葡萄,傳統歐式景色開始出現,連房屋建築風格也完全不同於瑞士
由Vallorcine到霞慕尼這段,火車是走在高山上,時常進入隧道
這裡的山壁石塊應該很堅硬,鐵軌距離斷崖很近
我是不是在亂想? 如果火車在行進間遇大一點的地震,那不就非常危險
也許是地形困難,這段路火車的速度就慢很多
法國霞慕尼火車站
就這麼好運,霞慕尼在這一天的早上水管破裂,這區域完全停水,連火車站都沒水
在飯店Check in時,櫃台很難堪的對我們解釋了這狀況,如果不住,同意無條件退訂房
但也表示這區域全部停水,即使換到其他飯店也一樣沒水
也還不確定今天能否修好,並表示如果修好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然而就在我們進到房間後十分鐘水就來了,雖然還是有點黃濁
半小時後,我們下樓並順便告訴櫃檯水來了,這兩位法國女孩不敢相信的跳起來鼓掌叫好
法國的物價比瑞士低很多,我們住在火車站對面的Hotel Gustavia
雖然不是多高級的飯店,但是交通方便,離各景點近,每晚只要68歐元(不含早餐)
Hotel Gustavia 很窄的骨董電梯
飯店後方景色
霞慕尼是白朗峰下的法國小鎮,被周圍四千多米的靄靄高山所圍繞,自古以來就被許多登山行家所喜愛
然而早期霞慕尼並沒有很大名氣
直到巴爾瑪(Jacques Balmat)和帕卡德(Gabriel Paccard)醫生於1786年8月8日由霞慕尼首次成功登上白朗峰
之後,霞慕尼成為歐洲名人雅士爭相朝聖之地
被群山所圍繞的霞慕尼是小鎮嗎?
流過霞慕尼市中心的阿爾沃河(L'Arve),河水混濁
由河水的混濁程度就可以判定霞慕尼一定是阿爾沃河的上游源頭,這又是「行萬里路勝讀萬卷書」的印證
混濁、流速快是冰河國家河流上游的特色,在紐西蘭南島的冰河家園也是如此
固態冰河緩慢流動時會激烈切割河床,冰河融化成液態後夾帶河床細小石礫往下流,上游混濁,直到中下游才會清澈
不像在瑞士幾乎都是日本背包客、中國團的天下,來霞慕尼的台灣旅行團也很多
法國人低沉磁性的口音,輝煌燦爛的皇家文化史蹟,引領高雅時尚的流行,再加上羅曼蒂克電影的推波助瀾
讓人對浪漫無極限的法國產生無敵的憧憬
這是我們第一次踏入法國領土,而且還只是在邊境,很多事情只能猜測,盼望有機會前往真正的法國朝聖
霞慕尼的街道,商店賣紀念品及運動用品最多,有些名牌運動商品價格便宜到誇張,直到今天才知道迪卡儂(Decathlon)不是中國品牌,而是法國品牌
位於霞慕尼市鎮中心的阿爾卑斯山博物館 (Musée Alpin de Chamonix)
明天將要前往的南針峰(Aiguille du Midi),海拔3842米,從霞慕尼的街道就看得到
Église Saint-Michel de Chamonix-Mont-Blanc(聖邁克爾教堂)
Église Saint-Michel de Chamonix-Mont-Blanc(聖邁克爾教堂)
Église Saint-Michel de Chamonix-Mont-Blanc(聖邁克爾教堂),孩童正在練唱聖歌
在霞慕尼的街道上隨處可見各種登山的訊息,以及腰際掛滿攀岩掛鈎及繩結的年輕人
這個看板說明兩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以兩隻冰斧快速連續攀爬七座四千米高山稜線的路線圖
(還記得上一篇的英國探險家愛德華·溫珀(Edward Whymper)才25歲就成功首登馬特洪峰)
遊客中心裡外展示著霞慕尼最大的賣點—白朗峰
白朗峰(Mont Blanc),歐洲第一高峰,高達4810米,被譽為歐洲屋脊,在世界遊覽人數最多的自然景區中排名第三
白朗峰跨越法義邊境,因此山峰的國籍時常引起爭議,然而,一般遊客和登山客在觀賞攀登白朗峰都是以霞慕尼做為起點
Office de Tourisme Chamonix-Mont-Blanc
爬山的故事 --- 白朗峰爭奪戰
每座名山都有他的一段故事讓後人津津樂道
1786年8月8日由霞慕尼出發的巴爾瑪(Jacques Balmat)和帕卡德(Gabriel Paccard)醫生首次成功登上白朗峰
巴爾瑪與帕卡德成功登峰後,人心道德便因為貪婪而起化學變化
巴爾瑪在其著作及屢次演講似乎都有意貶低同行者帕卡德的重要性,甚至還指使他人造謠不利於帕卡德
說醫生帕卡德是因為巴爾瑪才能成功登峰,並非兩人互助而成功登峰
之後整個歐洲登山界受謠言影響普遍不認同帕卡德的成就
帕卡德做為一位醫生,其價值觀與探險家本就不同,並沒有努力為自己澄清
直到帕卡德過世後,後人在其登山日誌中發覺其冤屈並予以恢復名聲,並且在後來給予巴爾瑪「自大自私」的註解
廣場上的巴爾瑪和蘇修爾銅像舉手指出了白朗峰的方向位置
巴爾瑪和蘇修爾銅像設立100年之後才在隔著一條街增設了帕卡德銅像
然而,醫生帕卡德銅像依舊是一個人堅毅而高雅地望著白朗峰頂,與世無爭,但「不爭亦是爭」!
之所以原本道德高尚的巴爾瑪在攀上高峰後會想爭功,這應該是當時歐洲人登山的心態
所以在歐洲登山界最常使用的英文字是「Conquer」
這種情形就好像1910年,英國家喻戶曉的國家英雄史考特在南極中心點大爭戰敗給挪威的阿蒙森後,鬱鬱而終
可見,榮譽之於偉人,勝過生命
相較於現在的年輕人很小就充滿鬥志及理想,我們可能有點卑微、沒志氣
即使已經到了這把年紀,我們仍然保有願望
霞慕尼畫廊的牆壁繪圖訴說著我們此時的願望,若能共覽名山大水,也算了無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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